稿件来源:乐途旅游网与专栏作家haruxu
达萨瓦梅朵河坛边,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因为一场笃信,赞美河神的恒河夜祭,据说已经不论风雨持续了数百年,每天无数的人会聚于此,聆听夜祭中神的教谕,也有如我们一般的游客,带着懵懂与好奇的心。
船上等待夜祭的游客
船夫向游客推销上船看夜祭,夜色中随着恒河水的来回波动欣赏一场千年祭典,是何等风雅之事,想必也因此打动了许多人,可据旅友小刘“过来人”的经验说,船上看夜祭,视觉较差,逆光,并不清楚。
祭台
于是我们没有上船,席地坐在祭坛前的空地上,是第一排,回头看,人挤着人,人山人海,各色人种,端坐在地上,等着夜祭的开始,不时有卖花的男孩女孩经过,10个卢比就可以点燃一盏河灯,还记得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么?里面就有恒河花灯许愿的场景,夜幕中恒河宁静,一盏盏河灯载着放灯人的心愿,缓缓随波逐流,当时电影里唯美温柔的一幕就这样将我俘获。
等待夜祭开始
这一刻,真的可以端坐在恒河之前,莫名感触万分,白天我已适应瓦拉纳西的气味,也已目睹恒河水的浑浊,而现在,终于可以体验恒河的古老传奇。
祭司
一群帅哥出现在祭台前,身着白色传统服饰,身材高大挺拔,眉眼中英气逼人,他们齐刷刷走向祭台时的样子,毫不逊于大牌秀场上的意大利男模,他们是祭司,祭司的位置,只属于婆罗门的高种姓。
准备夜祭的祭司
来印度之前,泛泛了解了下印度的种姓制度,话说这要从3500多年前雅利安人(梵文里高尚之意)入侵并成功征服印度说起,作为征服者的象征,雅利安人确定了一套新的体系,宗教含义的祭司是第一等级即“婆罗门”,第二级是国王武士等世俗统治阶层,即“刹帝利”,第三级是“吠舍”,即自由民,第四级是“首陀罗”,即奴隶。另外还有上述四个等级之外的“贱民”,可能英语单词的表达更直观点,叫“untouchable”,不可接触者,他们是最底层低下的,如单词字面意思瘟疫般通常被排斥于社会之外,只能从事清扫垃圾打扫厕所等肮脏的活,并且无权入庙拜神。等级制度之于我们而言,早就是历史过去式被连根拔除,可印度的种姓等级制度直到如今仍根深蒂固,所有的一切自出生之日起即已确定,甚至世世代代……不得不说这个制度是泯灭人性的,何时能废除,估计如陶所说的,只有一场流血的彻底的革命,才有可能从根本上改变。
祭祀开始
吟唱声中,祭祀开始了,悠远的,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有一套完整的仪式,撒花、点火、焚香、燃着火烛的烛塔,冒着烟雾的铜壶,拂尘,摇铃,祭司们拿着各种法器,分别在四个方向进行简单的舞蹈,口里念念有词,身边的印度人也跟着小声吟诵,祭坛上空飘荡着一种古老的音乐声,将现场所有的人萦绕。
点火仪式
尽管自诩是个文字表达能力还不错的人,依旧没有办法描述夜祭给我带来的震撼,能够想到的语言都显得浅薄差了好几口气,神明宛如在上空注视着一切,虔诚祈祷的人仿佛都从中看到了灵光。
焚香仪式
那一刻,神圣与信仰之感遍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也跟着哼哼,不会他们的吟诵,只能发出最原始的声音,打着拍子轻声鼓掌。
帅哥祭司
持续了差不多1个小时的吟唱后,夜祭结束。现场的信徒与游客们蜂拥而上,信徒们希望与祭司做片刻交谈,游客们争先与帅哥祭司合影,而年轻的婆罗门祭司,彬彬有礼,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种血液里透出的高贵。
看夜祭的人们
有些人走向河边,将鲜花洒在恒河,放漂河灯,电影里的一幕,再现。
震撼
回到宾馆,久久不能平静,想起马克吐温对瓦拉纳西评价的另一句“只要看过一次,即使只是瞬间的一眼,也不会有人愿意将这短暂的一瞥,与世界上的其他风景交换。”从夜祭中回来的我们,俨然觉得已经看到了最难忘的印度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