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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上的明珠——永远的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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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古镇,一个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都非常重要的小镇子,它不仅安睡在从雅安到康定的茶马古道上,还站在了海螺沟入口处。镇子上的生活水平相比我们而言,大概要落后15年之多。

稿件来源:乐途旅游网与专栏作家安妮

我是2012年去的川西,星星刚走了不到一年,之前我们曾期待过全家一起回四川……所以,川西之行对我来说一片灰色,车子在大山的垭口费力攀行,玻璃上的水珠似离人的眼泪滚滚而下,悄无声的哽咽于我已经到了快要窒息的程度,我分明听到星星用他一贯玩笑的口气对我说:“姐,我才是最让你伤心的人,是不?”。我苍白的微笑,最硬的回答给他:“是!你当然是,所以我带你一起回川西,一了心愿。”在这种情绪笼罩下,川西的美景完全失了色,除了海螺沟,让我看到了自己心的材质,在冰面度过了自己极寒的生日。其他一切美景在记忆中都义无反顾的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

摄影/刘华

三年后的今天,茶博士从川西回来,带了不少风景大片,无偿提供与我,邀请我写游记,难道到了有勇气分享伤痛的阶段了?有人说,快乐与人分享会更快乐,痛拿出来分享就不再是痛了,也许这便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不同的时空,将不同的感受糅合在一起,有难度,是挑战,但值得一试,且让潜伏在心底的记忆再亮起来,看看能否还原川西一个真实……

摄影/安妮

这里便是摩西古镇,一个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都非常重要的小镇子,它不仅安睡在从雅安到康定的茶马古道上,还站在了海螺沟入口处。镇子非常小,看起来不过几百米的长度,街道两旁的建筑大部分都是明清时留下来的,依然住着人家,有些已经改为商铺,经营一些土特产和日用品,价格也不算太贵。镇子上的生活水平相比我们而言,大概要落后15年之多,原谅我这个俗人只会从吃穿用度上去揣摩真相。图片中间那块白色的貌似用来防雨的篷布,你不要觉得诧异或者寒碜,它以相同的姿态出现在许多摄影人的片片和游记中,连同这个古镇一起睡成了经典。

摄影/安妮

小姑娘和猫是我在摩西见到的唯一的风景,也是最能代表摩西当前的意识形态的一张片片,如果不是我手中相机的快门声,相信连那只猫都不会抬头向我们投来惊扰一瞥,人们在深山里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摩西就像一位操劳已久的妇人,千百年来忙于接待那些奔走于茶马古道上歇脚的脚夫和背子,或许感到疲倦了,随着古道的湮没,渐渐归于寂静。可是海螺沟的声名远扬,处于交通要道的她,再一次从睡梦中被唤醒,而我们恰好就是一群游荡在摩西的扰梦人。

摄影/刘华

茶博士的这张片片,真实反映了茶马古道上骡队行进的状态,只是不知道如今缚在骡背上的篓子里装的还是不是茶饼?据资料记载,过去,从雅安到康定这截最经典的茶马古道由于山高路险,骡队马帮无法通行,行走的其实只有苦力,是一个个头戴草帽,拿着拐杖,背着从100到300斤不等重量的茶饼,身架被拉成弓形,一路只靠玉米饼和盐巴充饥的背子。

摄影/刘华

“采茶采茶再采茶, 炉城一去远离家,姑嫂房中齐叹嗟,哥哥背茶未回家。” 从雅安到康定 (打箭炉)450里路,翻山越岭,吊桥栈道,日晒雨淋,风霜严寒,要走半个月,这首广泛流传在川西的民谣,说的就是这个情况,另有一段文字我觉得也很有必要引用一下,来自某位记者对一位从茶马古道上行走了17年的背子,如今已经90多岁的老人的采访,非常真实可靠,读后感到说不出的凄凉与恐怖,他说道: “有时,在路上边走边摆龙门阵,后面半天没人答话,回头一看,人没了,掉到崖下去了。”

摄影/安妮

眼前的杂货铺在七十多年前可是正了八经的客栈,当时在摩西,像这样的客栈,繁华时达到四十家之多,里面有专为苦力歇脚准备的哨凳。每年秋收以后,正是农闲时节,雅安附近的农民到茶庄里领了茶坨,就上路了,篓子里层层摞起的茶饼比人还高,捆好后一背上身就不能轻易放下来,他们手里的铁拐杖就是路上走累了,杵在地上的石头上用来垫背篓稍事歇息的工具。女人背得比男人少些,可她们胸前往往还挂着个用布包着的孩子。背子不是单独行动,有带头大哥,经验丰富,身体强壮者任之,一路互相照应。

摄影/刘华

这样一队超负荷的人群,手脚并用翻越了二郎山,渡过了大渡河,终于来到了摩西古镇,前方的道路还远着呢,总要歇歇脚,在客栈里把带在身上的玉米饼子掰下点儿,用热水泡一泡,撒点儿盐,就是晚饭了。他们互相查看身体的损耗,彼此用最简单的土法疗伤,夜晚就睡在铺满稻草的地上,没有人喊苦也没有人喊累,在这里体力与勇气并行,只有生与死的对决。这样冒着生命危险辛苦拼命到底能赚多少?一个月往返,二三袋粮食而已,除去路上耗费所剩无几。有人说茶马古道,是大地上的史诗,我感觉真实就是一部传承了千百年的由廉价劳动力演绎的人类苦难史。

摄影/刘华

如今的茶马古道被318国道分为几截,荒废的古道渐渐湮没在荒草中,随着交通设施和工具的改变,人们终于把自己从千年的磨难中解放了出来。坐车行驶在平坦的现代公路上,欣赏着沿途壮美的自然风光,不禁对茶马古道的形成有了更深层次的思索,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背着茶叶奔走在去西藏的路上到底是为何?仅仅是因为藏人需要喝茶来中和食物的油腻,而中原又奇缺良马,产生了以茶易马的需求?有没有更深层的意义所在呢?

摄影/刘华

《茶马古道研究模式以及意义》的作者认为:茶马古道是当今世界上地势最高的贸易通道,是民族融合与和谐之道,它见证着中国乃至亚洲各民族间千百来因茶而缔结的血肉情感,是民族迁徙的走廊,为人类寻找永恒的家园提供了许多实证,同时也是佛教东传之路,是世界文明的主要通道。

摄影/安妮

其实我觉得有一点儿我特别认同,那就是若无茶马古道,祖国的版图上便没有今天的西藏。历史上几位卓有见识的统治者都意识到这个问题,并给出过具体规范,当然宋朝与明朝除外,汉人以农业与儒学治天下,在开疆扩土问题上没有太多建树。

摄影/安妮

摩西古镇上的天主教堂,是1918年,由法国传教士修建的,它的钟声在摩西已经回荡了一个世纪,中西文化交汇的现象给古镇增添了不少情趣。尤为重要的是: 磨西古镇是红军进入甘孜藏区的第一镇,天主教堂是红军长征时期毛泽东的临时住所,在此,红军召开了“磨西会议”,部署了飞夺泸定桥的具体计划。我对毛主席还是相当崇拜的,特意走到门口拍下了这张片片。

摄影/安妮

这是摩西新区,我们下榻的地方,蓝天白云,青山碧水,行走在干净的街道上,呼吸一口摩西的新鲜空气,那就是雨后初晴,心也变得通透起来。酒店里的摩西人告诉我说,每一座雪山都有属于他的河流,每一条河流也都有孕育她的雪山,我们要去的海螺沟,她属于贡嘎雪山。摩西人世代都是贡嘎雪山的子民,山神庇佑他们。

摄影/刘华

摩西,茶马古道上的一颗明珠,用她千年不变的神韵诠释着她的前世今生,车子向海螺沟进发了,来自北方的我,骨子里流淌着四川人的血液,畅游在川西大地,好像是回了娘家,说不出的依赖与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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