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牛粪馕 帕米尔难以忘怀的味道)
她们裹着衣服,裹着头,只留出半边儿面颊,一双眼睛和一双手不停地动着。我贴近她们拍照,她们脸掉向我,眼睛不眨地看着,以为是给我帮忙,其实很糟,红晕显著的脸上掩不尽高原人少经世事的诚惶。但这时候糟糕的不是她们,而是我,我的经验是端着相机,等待这一会儿过去,或者干脆浪费几次快门让她们适应。
奇迹往往蕴在你掉转相机准备放弃的那一瞬间,刚才一脸诚惶的女人会抿嘴灿然一笑,成为高原雪莲盛开的那一刻,你一旦错过,就会永远抱憾!
在高原穿行了无数条山沟,从浅山沟钻到深山沟,从低山头转到高山头,从瓦汗走廊到玛尔洋达板,从叶尔羌河奔到冰山脚下,我闻惯了牛肉馕的味道。说真的,在高原令我至今最骄傲的,就是那些在深山峡谷中用牛粪烤出来的馕饼,我会走到哪就带到哪,走到哪就吃到哪,高原人的热情是我用语言都不能表达的,即时你不用带什么食物,也会在高原生存数日。
这一夜,我们选择了一户离水源较近的牧民家住下,他未嫁的女儿是我们进山几天来少见的美女,只遗憾无法沟通,我只能看懂她淡淡的笑,她用手背遮挡住嘴,我想那是备觉我这个山外来的陌生人。躺在主人家铺的厚厚的被褥间,我还在想这家女儿略带羞涩的笑,我觉得这是一个寓言,一个有关整个高原和高原人与我的寓言,若要走近她,我真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