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古巴

作者：牧村

2006年2月2号， 我和朋友老赵乘上了的sunwing的旅游包机飞往古巴的veredaro ，开始了一周的度假。

从多伦多飞往Veradaro约3个小时，Veradaro的飞机场和飞机大厅，显得陈旧和空旷，和中国的七八十年代的机场差不多，过海关也比较顺畅，出了机场大厅，有两个身带工作牌的黑人主动上来为我们拉旅行箱，本来我们的包小又轻，可以轻易拉到只有几十米的大巴上，又一想，看来古巴人民真热情，服务真周到，盛情之下就不要推辞了，我们就尾随其后，包放到大巴的行李箱里，忙向两位道谢，正要上车，两位突然伸出手来，我在资本主义国家居住多年，知道这是要小费，连忙从兜里掏出两个加币coin（硬币），表示一下，令我非常诧异的是，一个黑人指着我手里的纸币示意道：Paper! Paper ! 他们要5加币以上的纸币。这事是我头一遭碰上，就是在美国亦不会为1-2分种的服务，大言不惭敢和人家要纸币的。这时我对古巴人才有了新的了解。在本文后面，我将会专门讲述古巴人的故事。　

大巴沿着海边的公路很快到了我们的目的的Veradaro海滨, Veradaro是古巴最著名的海滨度假区，它像一个尖嘴鸟的上颚，从古巴岛上伸到的大西洋。它长约10公里，宽约300到500米，在veradaro着狭长的半岛上建造了46个风格各异颜色美丽的度假宾馆，从3星级到五星级都有。在半岛的东边是长长的银色的沙滩，一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大西洋，海水碧蓝。

我们住的宾馆叫做AA , 是一个四星级宾馆，它是由一个主服务区，和十几个别墅组成，别墅的中央是一个非常大的游泳池，宾馆藏匿在众多粗大美丽的椰子树之中，我们住在靠近银色海边的一栋别墅里。房间基本上具备现代的设施。电视里可以收到的中国的CCTV四台和CCTV西班牙语台。很容易使人意识到中国和古巴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大家庭。

宾馆的一切设施齐备，交通工具大部分是volvo大巴，也有中国产的宇通大巴车，宾馆的环境优雅宁静，除当地的古巴的工作人员之外，只有游客。古巴人是不准进来的，是违法的。

这里提供的食物也不错，各种烤鱼、烤肉、香肠、面包、奶酪、水果、饮料、咖啡应有尽有，红白葡萄酒、啤酒是随意喝的。

我和老赵都有一个共同的好奇心：真正的古巴是怎样的呢？古巴人是怎样的生活的？我们决定去古巴首都哈瓦那看看。

一天早晨，我们乘出租到了V 的长途汽车站，这个长途汽车站非常小。和中国的文革时一样：你要坐长途车就要提前一天买票，否则就没票了。当然我们没想到这些，我们只好去叫车站外的出租车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确定30比索的兑换卷成交。

在古巴有两种金融系统，也就是两种钱，一种钱是本地人用的，一个美金约兑换18个比索，另一种钱是可兑换比索，一个美元约兑换0.8个可兑换比索。外国人要买东西或是吃饭或是住宿都要用兑换比索。所以，作为一个外国人，你的消费并不比在美国便宜。

我们乘上出租，直奔古巴首都哈瓦那。Veradaro 距离哈瓦那有190公里，公路还算畅通，这是一条沿着海边设计的公路，公路边看不到庄稼，或是什么农作物，不远会看到一些采油小油井，据说是和加拿大人、中国、欧洲国家的是有公司联合开采的。令人惊奇的是：我们还看到了中国的一个援建的工厂，集装箱上还有中国字。

多年来，古巴与美国交恶，古巴在苏联和中国的支持之下，成了架在美国额下的一个尖刀，在卡斯托罗的领导下，对美国人非常强硬。美国人对古巴进行经济封锁，使这个距离美国南海岸只有90海里的古巴与美国隔离起来了。尽管美国与古巴互不往来，但是在古巴也会看到“American Plaza”“American Supermarket”的字眼，可以说，政治上虽然是敌对的，但古巴人仍然会流露出对美国物质生活的向往。相比之下，加拿大和古巴的关系要友好的多，加拿大人更喜欢古巴的温暖的海风和美丽沙滩，每天从多伦多、伦敦（加）、温哥华等城市都有不少航班飞往古巴。我们也在宾馆遇到不少来自德国、捷克、奥地利、法国等国家的游客，但很少美国人。

我们行驶了2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哈瓦那。哈瓦那市一历史文化名城，人口约220多万。始建于1519年。1898年起成为首都。有“加勒比海的明珠”之称。

哈瓦那可分为旧城和新城两部分。旧城位于哈瓦那湾西侧的一个半岛上，面积不大，街道狭窄，至今还留有许多西班牙式的古老建筑，是总统府所在地。市区中心何塞·马蒂革命广场旁立着民族英雄何塞·马蒂的纪念碑和巨大铜像。在9号街的广场上，有一高达18米的赤色圆柱形大理石纪念碑，这是1931年古巴人民为了表彰华侨在古巴独立战争中建立的功勋而建。在黑色底座上刻着“在古巴的中国人没有一个是逃兵，没有一个是叛徒”的碑文。市内还有1704年建的古老教堂，1721年建的哈瓦那大学，1538—1544年建立的城堡等等。

我们的车到了哈瓦那的老城，街道上各种各样的老牌汽车乱窜，撤下冒着浓重的黑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如果把过去的名贵的老牌轿车比喻为“老爷”车的话，那末，哈瓦那可以称为：“乞丐”车王国！街上到处开的五、六十年代的苏联、美国的、欧洲的车，有LADA, FORD的车子，噪音很大，尾气很重，有不少车涂着修补的油漆， 一块一块就像迷彩服。

老城区建筑多为欧式建筑，大多都有一百年之久，由于年久失修，已经面目全非，建筑物的窗子上很少有玻璃，破旧不堪，街道肮脏，坑坑洼洼，脏水遍地。那天，正是星期天，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人，由于没有什么的可以消遣的地方，俩人一群仨人一伙，都在玩耍，从楼上黑暗的屋子里，不时传来强烈的加勒比海风格的音乐。

每一个小片建筑物处，也就是Block 的角落处，都有一两个警察站岗，他们都是手持对讲机，警惕的监视着街道的人，可以说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

我和老赵在街上随意转悠，不时会有人前来问我们：是否要吃饭、住宿，他们会不厌其法的领你走很远，去看，起初我们还以为，他们是加勒比海的活雷锋呢，后来，我们知道了，他们是为了拿小费或回扣。

古巴人大多不会说英语，一个会说英语的黑人小伙，看起来有副诚实的模样，他说他的朋友开着不错的旅馆，想领我们看看，我们看这个人面相还算善，就跟他去，去了两个地方，我们都不很满意，最后领我们去的地方是我们自己问过价格的，40兑换比索一天，而且包餐。但他领我们去看了以后就变成了45兑换比索，不包餐了。我当时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就给老赵商量，我们还是自己找宾馆了。

我们总算安排到了一个国营宾馆的住下来，大约50几个美金一个标准间，可是屋内的设施就像中国的招待所，设备简陋。有两件事，我想给大家讲讲。一件事，住下来后，我们有些口干舌燥，我们想找点热水泡茶，于是我就打电话给总台，服务员说：整个饭店都不提供热水，（第二天我们发现早晨，他们的早餐厅就提供热水）否则你们可以换一家宾馆，她可以马上退钱给我们。看来他们还是吃的大锅饭，一幅官商作风，服务态度奇差。第二件事，我们的房费里包括免费早餐，老赵想多喝完一杯咖啡，服务员说我们的早餐就只能喝一杯咖啡，看来古巴的物质是非常贫乏的。

在古巴，为国家工作的人，他们大多都是穿制服，头发摸着油，好像趾高气扬。古巴虽然遍地是破车，但警察的车并不破旧，我们还看到一辆道路检查的奔驰车。没有公职的人就残了，衣服穷酸，穿得也差。我们亲眼看到踩三轮的人被罚款。显然这是一个特权社会。

晚上，我们想去逛逛夜市，顺便去吃晚餐，于就漫无目标的瞎转，人生地不熟，也不敢和人搭腔。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主动和我们打招呼，问我们是否从日本来的，他会说日语，自我介绍在日本留过学。曾多次到过中国，现在古巴政府工作。我们告诉他，我们是从加拿大来的，说英语。不过，老赵早年留学日本多年，会说一口流利的日语。所以，老赵就用日语和他聊了起来，过去和我们打招呼的人看起来不怎么可靠，我们内心恐惧，如今我们终于遇到了古巴的同志了，就像几十年前红军的第一方面军和第四方面军的会师一样，我们大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们请古巴同志领我们到了哈瓦那的中国城，中国城里人头传动，好不热闹，生意火爆，我们找了一家看正宗的店坐下来，饭店的墙上贴着老伴和老板娘的照片，老板是过去在中国留学的古巴人，后来娶了个上海媳妇，所以就在这里开起了中国餐馆来，他们从中国找来几个厨子，服务员都是穿旗袍的古巴姑娘。看来很发财。

为了表示热情，我们请古巴同志和我们一同就餐，我们分别要了饭菜，古巴同志用西班牙语和服务员耳语了几句。一会儿，饭菜上来了，可是什么都是双份的，我们连忙和服务员解释，他们上错了。我们每人又要了一瓶啤酒，啤酒下肚，古巴同志说他还要喝两瓶，我和老赵已经不能再喝，为了让古巴同志喝的尽兴，我叫服务员又开了两瓶，两瓶啤酒还没喝完，古巴同志就有和服务员耳语了，不一会儿，服务员又送来的几瓶打开的啤酒，这下我们糊涂了，连忙把服务员叫来说：你们送错了，我们没再要啤酒。他们说：古巴同志要的。我们明白了：古巴同志想吃了我们的饭之后，还想拿点回扣走。他的一个月工资也就是十几个美金。这个回扣对他来讲是不小的收入呀！

第二天我们正在寻找一个能带我们观光的车，在宾馆的门口又遇见了那个黑人小伙。小伙子手里拿着一本关于数码艺术的书，后来我们知道，他是刚从哈瓦那大学毕业的。这次，小伙子为我们找了一个朋友的汽车，先领我们在哈瓦那游览两个小时，然后送我们到长途汽车站，一共30兑换比索。

我们游览了哈瓦那主要地方，拍拍照片，两个小时快到时，我们就往车站赶，在车站门前，我反复问黑人小伙是否是我们的要来的车站，以免走错。下车前，为了表示我们的友好，我们把古巴人最喜欢的自动笔、香皂送了一大堆，黑人小伙和他的司机朋友高兴的笑开了花。我们亲切握手准备道别，我多了个心眼，请他们稍等侯几分钟再走，我们到车站一问便知，走错了，不是这个车站，要再开10分钟的，这时两个古巴人不高兴了，一路上嘟嘟囔囔，到了车站。两个人要再要钱，嘴里喊道：MONEY! MONEY! 老赵于是赶紧拿出他随身携带的全频收音机送给他们，他们非常高兴，但他们又伸出手来要钱。这时，我看不过去了，对他们说：“我们大家是朋友，所以才送你们这么多礼物，你们走错了路，是你们的错不是我们的错。”我随手取回他们手里的收音机，说：“我们不应该付你们一分钱！”说完我们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古巴，到处都设着收小费的地方，在街头，他们要你为他们照相，然后，他们找你要小费，古巴人穷，但志更短。

在回Veradaro的路上，我们遇到的临时搭车的古巴中年男子，他住在离Veradaro不远的m 市，为了解古巴，我们和他商量，我们能否顺便到他家里看看，他欣然同意了。第二天，我们搭上宾馆的顺路车，二十分钟就到了他的城市。他的家住在海边，他和她的姐姐孩子住在一起，他是一个计算机操作员。他家房子是以大杂院，住着几户人家，院子里养者鸡鸭，房子低矮，窗户没有玻璃，是木条做，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两把摇椅，电视是14寸黑白电视，有一台录音机。有一个小餐厅，有煤气和自来水池，还算方便，由于没有纱窗，所以，厨房里飞满了苍蝇。我们为了表示友好，我们特意为他们带来宾馆的奶酪，饼干，和他们喜欢的香皂和从加拿大带来的T恤，他们的邻居也抱着孩子来看我们这远道来访的客人，我们又连忙拿出礼物送给他们，从头到尾我们没有听到一个“谢”字。半个小时后，我们踏上回到了宾馆汽车。

古巴的海滩，是美丽的。我们呼吸着古巴的清新的空气，沐浴着古巴的和煦的阳光，我们脚踏在古巴的土地上，但我们并不真正了解古巴人的生活。